拉比斯

[乌流/ 罗德岛舞会纪事]

◇一个关于久别重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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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一些CP贴贴跳舞，遂写之

◇已交往前提

6.28 10:15 a.m. 罗德岛主舰甲板

       两个猎人漫步在甲板上。

       其中一个开口问：“这几天好像很少看到队长。”​

       “的确，剑鱼也很少来散步了。明晚就是舞会，今天该在加急训练吧。不过，说实话，斯卡蒂，你真应该看看那天乌尔比安来请剑鱼教他跳舞的样子。那样的神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另一个人回答她。

​         斯卡蒂转头望了望舰船外无边的荒野，想起乌尔比安，他的队长，初次登上舰船的那个五月。

        那天的罗德岛正抵达伊比利亚的一个边缘城市，没人知道他怎么发现的罗德岛，只听说他和凯尔希医生打了个照面，去办公室和博士谈了一上午，下午就带着罗德岛的通行证出现在猎人们的休息室。相比于第二次会面的矛盾重重，这一次的会面显然有了更多的和谐因素。

       仅仅是一夜过去，​几人就开始一起出任务。那把巨大的武器高高地扬起，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击出，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仿佛回到那个海底，身前是无尽的深渊，身后是闪耀的阿戈尔城邦。那时她尚在为自己的向往战斗，可惜过往永远只能是一场支离破碎的旧梦。

       最后让三个深海猎人都感到意外的事是乌尔比安与那个格兰法洛的阿戈尔的恋情，她从没想过自家队长，有朝一日会拥有恋人。毕竟当初各队里打赌的时候，赌的人最多就是他会和工作结婚。

       “鲨鱼，那天我在出任务。”斯卡蒂把思绪拉回，提醒她旁边的人说。

       “所以才说是希望。”幽灵鲨笑着回答，“还有，你们三队是不是把阿戈尔每周的舞蹈教学全拿去训练了，我很少见有人能把交际舞跳得那么僵硬。”

       “队长他……舞蹈课很少来。”

       “那倒是可以理解剑鱼每晚回来以后对于他的了。‘像木头一样僵硬的动作’‘比他直白的战斗还要缺失美感的步伐’”幽灵鲨学着歌蕾蒂娅的语气说了两句。“那位明天就要从维多利亚回来，明晚的舞会，斯卡蒂，到时候愿意当我的舞伴吗？”

       “好。”

6.28 14:06 p.m. 罗德岛本舰 某个人训练室

       “乌尔比安，我对你是否具有艺术能力抱以深深的怀疑。”坐在椅子上的歌蕾蒂娅如此说道。

       而她所说的那个人正站在训练室中央练习，没有回答她。乌尔比安精准地踏出每一步，抬起脚的时机，跨出的距离，连角度都很完美，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生硬疏离，仿佛只是完成一项工作或一个任务。

       “舞蹈不是了无生气的人偶戏，乌尔比安。”

       “我知道。”

       “你当然知道，就连阿戈尔最基础的教育书上也写着舞蹈是什么，然而这并没有让你的脚步变得不再像一段枯败的树枝。”

       “没人会在乎这些，歌蕾蒂娅。”乌尔比安微微皱起眉头，如是说道。

       “哼……如果这场舞会不是为了庆祝你来到罗德岛举办的话，的确如此。”

       “这本来没有任何必要。”

       “但你也明白，你的到来只是提供了一个契机。所以在你的小恋人从维多利亚回来之前，你至少得跳得像样些。”

6.28 18:46 p.m. 罗德岛本舰 干员柏喙的工作室

       “博士你让我帮忙做的两套舞会礼服已经做好了。要送到你办公室吗？诶！什么？送到宿舍，2…5…6，好，我现在去。付多少钱？不用了，能帮助到罗德岛的大家，我已经很高兴了。”

6.28 19:13 p.m. 罗德岛干员休息室

       咚咚几下敲门声让乌尔比安从椅子上起来打开门，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黎博利，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两个盒子。

      “你是？”

      “啊，你好，我是干员柏喙，这是博士让我送来给你的。说你明晚上用得上。”她边说边把两个盒子递过来。

     “博士？”乌尔比安想起之前在办公室见到的那位罗德岛领袖，对方对于他的到来毫不惊讶的表情和仿佛漫不经意一般递过来的资料袋，都证明着这被大家称为博士的人非同一般。

       “……谢谢。”乌尔比安接过盒子。

        那个黎博利很快向他道别，坐回宿舍里的桌子前，乌尔比安打开盒子。两套缝制精致的礼服分别躺在里面。这让他想起入职测试时，体检人员对他提出的测量体型的要求，或许以后得去一趟办公室，向那位博士道个谢。

       舞会也就在明天了。

        乌尔比安放下手上的工作，从抽屉里拿出一叠信，手指摩挲着信封上两种截然不同的字体。信寄出的地点不尽相同，收信人却永远只有一个——乔迪.方塔罗萨。

       他从没想过一次荒原的偶遇能为他的人生带来如此大的转变。

       每到一个新的地方，自己最先寻找的是信使。一月一封的信，没有普遍爱情中那样缠绵的语句，缱绻的诗文，不过随心地记录自己遇到的人、事和一些想法，夹杂着些短暂的交流和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但走至一个月的尽头，对那封信的期待便也平平常常地变得炙热。

       见到他也就在明天了。

       也许，今天星星和月亮会落得快那么一些，明天太阳升起的早那么一些，以便跨越长夜的两个人再次相见。谁知道呢。

6.29 8:00 a.m. 维多利亚主干道

       “流明，你在哪里？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罗德岛的一位工程干员在维多利亚的大街上边走边喊着。

       “这边！我拿件东西，马上来。”流明的声音从一家店里传出来。

        拿到自己预定的东西，没来得及好好说些什么，只匆忙地道了个谢便向外奔去。“我们走吧。”流明说。

       “什么东西啊？还得从这种地方预定。”穿着制服的工程干员望着店铺上发光的金色大字：

       “维多利亚，百年品牌，专业定制，为您而来”

       “嗯……一份礼物，其实是我自己做的，只是让他们帮忙加工一下外形，毕竟我手上能拿到的材料有限，包装也十分简陋。”流明笑着回答。

        “那肯定是给很重要的人的吧，这么用心的礼物，对方一定会很高兴。”工程干员看过流明手中那个精致的包装盒，得出这个结论。

        “我也这么希望。”不过能够交给对方的前提得是能够见到人啊，流明在心中默默吐槽着自己久不见人影的恋人。制作这东西本是临时起意，做好以后才发现没有好时机，想到这儿，流明有些生起气来了，已经月末却没有看见任何信件。“总是让人担心啊，乌尔比安。”他自言自语着。

       两人没多久就走回罗德岛的驻点，登上早就准备好的飞行器。趁着操控指令盘的空档，工程干员问：“今天罗德岛主舰是不是有一场舞会来着？我们现在回去，能赶上吗？这可是我来到罗德岛后第一次遇上这么热闹的事。出了这么久的外勤，得好好玩一场。”

       坐在他旁边的流明思虑片刻说：“能赶上的，按这艘飞行器的速度，下午3点差不多就能到了。”

6.29 16:26 p.m. 罗德岛工程部 流明的工作室

        舞会的原因，今天大家都放假，各部门显得空空荡荡。

        艾丽妮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敲开门。

       “艾丽妮阁下，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前来开门的流明问。

       “你应该听说了，今晚有个舞会，博士……和我有东西想给你。”艾丽妮边说边递过去一个盒子。

        流明接过去，打开它，看见其中放置着的白色礼服，神色略有些惊诧。“舞会礼服吗？”“是的，博士希望你能够参加这次舞会。”

       “可艾丽妮阁下，很抱歉，我并不会跳舞。”流明笑起来，把盒子递回去。

       “会有人教你跳。所以，去不去？”

       “那我还是去吧。艾丽妮阁下，麻烦你替我向博士道谢。”

       “好。”艾丽妮离开了，等离流明的办公室远了些，在走廊里，她小声叹了口气，这样瞒着他真的没问题？如果真像博士所说的他们很久没有见面，早些见面不是更好些？不过既然是博士的指示，那也应该是有自己的原因吧。黎博利在走廊上停留片刻，随后便只留下背影。

6.29 22:42 p.m. 罗德岛舞会大厅

       大厅已经被各色的缎带装饰得富丽堂皇，灯光，香槟，美食，一切准备就绪。行驶在孤寂荒野中的陆行舰，此时迎来一场盛大的狂欢。

流明在门口就被人拦住了，幽灵鲨小姐告诉他，另一边有人在找他。对方没有明说是谁，只是拉着他从另一边进入大厅，在二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然后独自离开。

        流明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博士的什么新型恶作剧了，今天回来以后他除了艾丽妮和幽灵鲨外没有遇到其他干员，就好像所有人都躲着他走一样。果然，不论被吊舰桥多少次，博士都还是如此活泼。算了，博士当初的那些恶作剧，到头来总是正确的。

       至于会有人教自己跳舞这件事，总不能是极境先生吧？虽说极境先生的确很擅长这些事情，但现在他不是还在出外勤吗？脑海里胡思乱想了一番，流明把目光投向下方。

       舞会很快开始，人影灯光交织，不同的人在舞池里翩然起舞，在来自各国各地截然不同的舞步之中，唯一相同的是舞蹈的快乐与兴奋，舞池中流淌着一种莫名的和谐。

       又一支舞开始了，音乐从机器之中传遍整个大厅，一种优美而又古老的语言，让流明的心为之一颤。往舞池看去，占据中央的人裙裾翻飞，长发如雪。他确信这首歌是首阿戈尔的舞曲，只有阿戈尔人有这样的曲子，只有阿戈尔人会懂得这样的舞蹈，那轻盈的有力的灵动的交织。

       舞蹈的确是一件美好的事。流明如此感叹道，可惜的是只有少部分人能够享受这份美好，跳舞？别说笑了，自己可从来没试过。

       楼下的人群涌动，两层楼之间不大的距离刚刚好把两种气氛隔绝开来，欢乐渗透不过这天然的障壁，笑声越发遥远了，遥远到他似乎能听到故乡的潮声。在黄沙漫天的荒原之中，会有伊比利亚的海吗？

       “乔迪，愿意和我跳支舞吗？”与海一同遥远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此靠近，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转过头，被自己从昨天念叨到今天的家伙，现在站在自己面前。

        所以说博士到头来总是正确的。

     “乌尔比安？”流明极力保持平静，但仍掩盖不住语调的上扬。

       高出他许多的男人背着光，脱下平时沉重的猎人装束，身着一套与他身上这套相近的黑色礼服。

       裁剪优秀的衣服完美地勾勒出锻炼得当的健硕身材，银白长发被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霁红的眼在微醺的灯光下褪去锋利，温柔地望过来。

        在阿戈尔的社交场合中，乌尔比安常穿上这样的衣服和阿戈尔的各界人士交流。他对这样的礼服这样的环境无比熟悉，但面对这样一句话，他仍感到了迟疑，声音带上一种低沉的沙哑。

       “嗯，我回来了。”

       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该做些什么？喜极而泣的笑容，热烈的拥抱抑或缠绵的亲吻？没人能给出准确的答案，而人人又都有自己的答案。

       身后舞池喧嚣，这时候跳个舞总不会是错事。

       乌尔比安把流明从座位上拉到自己的身前，没什么困难地把对方圈在怀里。舞曲又起一首，“跳支舞吧，乔迪。”

       “诶，在这里吗？可我不会跳舞啊。”流明局促摆手道。

       “没关系，我会教你的。”乌尔比安双手下移搂住流明的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适当距离。“跟上我的节奏，向左跨出你的脚……”

       平心而论，乌尔比安在教人这一点上没有什么天赋，但这并不妨碍流明听得很认真，他的舞步已经被尽可能地简化，现在所做的不过是跟上对方。

       幽灵鲨小姐的确很会挑地方，这里隐蔽且视野绝佳。水晶灯之下的大厅中央，突出，闪耀，固然是人群的焦点，但这远离热闹的狭小的黑暗之中，他们生疏笨拙地起舞，移动，旋转，衣服的下摆在风中重合，连成一个象征着永恒与无限的圆。

       最后，在钢琴的几下敲击声中，一舞结了。

两人仍旧保持舞蹈的姿势，音乐消散，彼此的体温在转回自身的思绪里从紧贴的肢体处传来，连呼吸的声音也清晰传入耳中。两具肉体之间的距离如此接近，乌尔比安只是伸出手就把对方轻而易举地抱住。熟悉的气息充满鼻腔，把过去的一切思念通通冲散。

        流明回抱住他，“你怎么会在罗德岛？”

       “他们——那些深海教徒，在伊比利亚的海岸线上留下了不少东西，我需要更先进的工具。歌蕾蒂娅向我推荐了罗德岛。”

       流明从未想过乌尔比安会给出直接的答案，一个习惯了保护他人的守护者，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而深海猎人的三队长更是个中翘楚。现在对方愿意提起真实的生活与遥远的过去，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顿了顿，他开口。

       “罗德岛能够提供的一些器械的确已经是大陆顶尖的水平。既然这样，你会常驻舰上吗？”

       “作为合作伙伴，在没有彻底弄清所有事情之前，我会一直待在这里。”乌尔比安放开流明，伸出手揉了一把对方的脑袋，感受一下久违的柔软触感，回答道。

        流明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琥珀在瞳中熠熠生光。

        很高兴吗？乌尔比安注视着他，心里只是说不出的酸软。

       “这么说，我可以经常见到您了！”他的恋人高兴地说。富有设计感的白礼服穿在流明的身上很衬他精致的面容，而喜悦蔓延开来的时候，更是漂亮。

       乌尔比安回了一句嗯。来之前，幽灵鲨给他支招，说要多夸一下自己的恋人，对方会很喜欢。让他记了一大堆华丽的句子，他只是听，现在是一句也记不住了。但是看着眼前的人，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乔迪，衣服很衬你，很好看。”

       绯色须臾间攀上蓝发阿戈尔的耳尖面颊，再开口时有些结结巴巴。

      “乌尔比安……今晚也……很好看。”

脸红的样子也很可爱，乌尔比安没说出这句话，再挑逗他。

       阿戈尔和伊比利亚，海洋与大地，世界上的人们要经历太多离别，永久又或暂时。独自行过长路，再次见到彼此的瞬间，昔日的黑暗与寂寞都是不值一提。

        舞会氛围热烈，流明所处的角落依旧寂静，但多出了陪伴，寂静却不孤独。

       乌尔比安坐在他的旁边，阿戈尔执政官的素养让他坐得笔直又端正。手却勾上了流明的手指。

       十指紧紧相扣，像是两个齿轮嵌合在一起。流明想对乌尔比安说，我想你。但还没说出口，在感受到那双有力的大手握住自己之后，他就听到来自大海的回音。

       大海说：“我也想你”

       午夜的钟声响起，这象征着最后一支舞即将开始，作为名义上这场舞会的主角，乌尔比安想：是时候该下去了。

       “乔迪，最后一支舞，下去跳吧。”

       “到舞池里去？我……不行吧。”看了大半个晚上，见过舞技精湛的各位大显身手，现在叫他这半吊子去跳，怕是有些格格不入。

       迟疑间，喧哗的舞池一瞬间安静下来，博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拿个话筒咳了两声，对着所有人说：“今晚的舞会马上就要结束了，我看大家玩的都很尽兴，但是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发现，我们的主角，来自阿尔戈尔的执政官乌尔比安阁下，还没有露脸。”说到这博士转头看了一眼二楼，“那么，这最后一舞就邀请他来领舞，为舞会画上完美的句号。”

       博士这一嗓子吼完，他俩倒是不得不下去了。

       没什么办法，乌尔比安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朝着流明伸出手。“乔迪，愿意和我再跳一支舞吗？”

       “好。”流明把手搭到对方手上，乌尔比安便牵着他一点点从楼上拾级而下。博士的发言使得整个舞厅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他们俩身上。

        被这么多人看着，果然还是，有点奇怪。像是感觉到他的紧张，乌尔比安把他手握得更紧。

        走到舞池的中央，水晶华灯下，古老的阿戈尔音乐从机器中淌出，把遥远的海洋带到这里。

       两个阿戈尔缓缓起舞，乌尔比安带住节奏，引着流明移动。最后一支舞引来了许多人，舞池有些拥挤，但这并不妨碍气氛升上高潮。

       绚丽的烟花在天空中绽开，舞曲步入尾声。流明凑到了乌尔比安耳边，悄悄地说：“等一下回我的房间，我有东西想给你。”

        在大部分人欣赏着灿烂的烟花秀时，最后一舞的领舞，已经从这离开。

       望着他们两人远去的背影，幽灵鲨暗戳戳问歌蕾蒂娅“他刚才的舞怎么样？”

       “差强人意。”深海猎人的二队长如此评价道。

6.30 00:15 a.m. 罗德岛干员流明的休息室

       乌尔比安看着流明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他。

       迎着对方期待的眼神拉开丝带，小心地把包装拆解开。

       一个通讯器，精致小巧，大抵经过什么特殊处理，重量轻可不计。

       流明解释起来：“信件要送抵实在太久，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更方便的和你联系，所以就仿照罗德岛通信器做了这个，不过也有些改进，让它变得更轻，抗侵蚀能力更强。当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工程部的大家也帮了很多忙。还在想怎么给你，结果现在你就到这里了。”

       “谢谢，我会好好利用。”乌尔比安关上盒子把通信器收起来。

       见他收了礼物，流明笑起来。

       乌尔比安恍然想到自己是应该有个回礼的。思虑片刻，低头到流明耳边唱了一首歌。

       旋律和刚才最后一舞的旋律并无二致，只是多了乌尔比安低沉的声音。歌词全是流明听不懂的语言，他知道那是阿戈尔语，他血脉族群的语言，他恋人的母语。

       情感在乐声中破土而出，蓬勃生长。他听不懂，但他感受得到。

       那是生生不息的爱。

       猎人最浪漫的表白。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我从不知道你还会唱歌。”流明说。

       乌尔比安沉默了一下，回答说：“任务结束后，猎人们在篝火边庆祝，我和斯卡蒂唱歌，歌蕾蒂娅和劳纶缇娜跳舞。当然，在以前，还有其他人，只不过庆祝不唱这个。”

       “为什么？这歌很动听。”流明不解道。

       “因为这首歌所唱的是……”乌尔比安的回答有些迟疑。

       “爱”流明轻轻说出答案。

       人看重爱情，爱的乐曲又岂能随随便便唱去。

        而他们已经跳过爱的舞曲，唱过爱的乐章，在阿戈尔的传统里，这样的恋人，将被整个世界祝福。

         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乌尔比安。

       “怎么了？”乌尔比安问。

       “我在想我能不能亲你？”流明不假思索地答。

       语音刚落，来自另一个人身上的气息便铺天盖地的涌入鼻腔，两叶柔软的唇贴在一起，彼此交换一个呼吸。

       把彼此不在的那些过往付诸唇齿之间。

       恭喜我家阿戈尔小情侣，从邮件时代步入网络时代。（鼓掌鼓掌鼓掌）至于乌尔比安所说的好好利用，挺值得玩味。

       多年以后斯卡蒂在战场上看着自家队长拿着通讯器，笑得一脸温柔，内心是懵逼的。

       Excuse me，队长，我知道你可以单手打过敌方，但是也没有必要在战场上聊天吧。

       时隔差不多一年，又更新了乌流。总算是兑现了当年的flag，（恭喜恭喜恭喜）

       这篇文用了很多人猜测的乌队是座头鲸的这个设想，嗯，去b站看了一些座头鲸的纪录片，发现它唱歌真的很好听，非常推荐大家去b站听一下。（PS：国家地理的座头鲸纪录片，剪得非常好）

       其实是去年就已经开的坑，可惜到今年才写完。不出意外，年末以前应该还会再更一篇乌流，最近在写龙族乌尔比安x魅魔流明的架空西幻趴，很长，尽量写完。

       最后，感谢观看。